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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楼  发表于: 2022-03-13 16:08

魔女天嬌美人志[全]-7

  第二集第七章越州盛会

饭后众人各自回房休息,除了罗开一人独自一个房间,白家姊妹与怪婆婆师
徒,均是二人同室。其余月明庄武师,两三人一间有之,三四人一间有之,总算
分配停当。

是夜,罗开整个脑海里,总是想着纪长风交托之事,不时又想起瑶姬的狠毒
行径,不知她是否如纪长风所言,会作出一些为害武林的事情。

罗开回想当日纪长风的说话,言词之中,似乎早便知晓瑶姬的图谋,方会说
得如此肯定,只是他还没得到真凭实据,才不愿直说出来。罗开愈想,愈觉瑶姬
这人可不简单,其中必定包藏了什么阴谋祸心,。

罗开想着想着,不觉已入夜深,这时房门响起,却是小金的声音。

小金进房后,说道:“罗少爷,我见你房间有蠋光,便知你尚未休息,进来
问问罗少爷可要热茶。”

罗开摇头道:“不用了。”话后顿了半晌,小金正要告辞退出房间,罗开突
然又问道:“是了,你在这里待了多少日子?”

小金道:“我来这里时才十五岁,点点指头,算来已有三个年头。还好我们
老板为人甚好,不比其他的又踢又骂,人工虽然小了点,日子倒还过得不错。”

罗开又问道:“父母还健在吗,家中可有什么人?”

小金道:“我父母只生我一个,并没有兄弟姊妹,娘在我十岁那年已经过世,
家中只有父亲一人,因家父直来爱种花草树木,现下在小平镇当个花奴。”

不知为何,罗开虽然和小金相识不久,但对他却另有一番异样感情,大概是
彼此身世相同,同样是小二出身吧。兼之小金为人异常乖巧,口舌灵便,罗开不
自觉地便对他产生了好感。

罗开沉思一会,便向他道:“小金,我见你为人极好,要是你愿意,不妨考
虑一下,过来我身边当个差事,总好过在这里做个小工。关于工资方面,我自不
会亏待你。还有,我在余杭有一所庄园,也虽要多请人手,你大可和父亲一起前
来同住,这样你们父子二人,便无须时常分隔两地,你认为如何。”

小金喜道:“只要罗少爷不嫌小金没用,小金自当然愿意。”

罗开道:“这样便好,明个儿咱们将会出发前往越州,参加武林英雄大会,
要是你客店老板没有问题,也可以与咱们一起同行。”

小金大喜过望,乐得口颤目呆,连声道:“我……我也可以……可以参加武
林英雄大会。那太好了,我马上找老板去,他直来对我都很好,相信不成问题。”

话落连忙退出房间,罗开本来还有事要问他,却见他这般雀跃兴奋,也不忍
拦阻,只是摇头微笑。

不到一顿饭功夫,小金一脸堆欢走了回来。

罗开见了他这副兴奋模样,便知晓他老板已经答应了。小金笑逐颜开道:
“老板答应我了,还对我说,欢迎我随时回来。”

罗开微笑道:“这里的老板对你着实不错。”

小金道:“是啊!他在落水城一带,素来便有好好先生之称,他不但对人和
蔼,而且极肯帮助人。倘若店内遇着钱银短少的客人,他还减收人家房租呢。”

罗开点点头,心想这世上的好人确也不少,说道:“你懂得骑马吗?”

“我懂。”小金道:“老板时常会遣我到邻镇购办货物,每次我都是骑马去
的。”

罗开掏出二两银,递给了小金,说道:“明早你去购买一匹马与咱们同行吧。”

小金逊谢后接过,罗开又道:“我还有一事想问你,旁晚进店的一男一女,
他们共有多少人住在这里。”

小金道:“就是他们二人,听说是一对夫妇,住在巳字号房。原来罗少爷认
识这两个人。”

罗开笑道:“有点脸熟而已。没有事了,你还是早点去休息吧。”

小金离开后,罗开正要褪衣上床,倏地听得屋顶上有人掠过。声音虽微,却
逃不过罗开的耳朵。

只见罗开身形一闪,便来到房门,轻轻把门推开一条小缝,望见一个黑影自
屋顶跳将下来。见他一身黑衣,长发披肩,身段相当窈窕,一看便知是个女子。

皆因距离太远,虽有月色,仍然无法看清楚她的样子,隐约看见这女子年纪
并不很大。

但见那女子身手异常轻盈,一个纵跃,便已落在对屋房间门外,左右张望两
眼,便轻轻扣了三下房门,闪身进入了房间。

罗开心下奇怪,这女子身手确也不弱,且行动鬼鬼祟祟,但他回念一想,虽
然内里透着古怪,却事不关己,也不想多理他人闲事,便欲上床睡去。

孰料在他回身上床之际,怪婆婆的声音骤然在他耳畔响起,说道:“罗开,
你悄悄过去看一看。”

罗开怔了一下,听出是董依依曾用过的传音密秘功夫。既然是怪婆婆这般说,
罗开虽感无奈,但也不便违拗,便走出房间跃上屋顶,掠到那房间之上,轻手揭
开一块砖瓦,房内的光线顿时透将出来。他低头凑眼望去,看见房间内共有三个
人,却是天熙宫的骆霜茹和康定风。在二人身前,正是那个刚进房间的少女。

只听骆霜茹问那少女道:“你肯定陶飞不会来武林大会?”

那少女道:“咱们兵分两路,严密跟踪二人,得知陶飞奉命追查女弟子曲依
韵失踪一事,现下还没回到华山。而华山掌门萧长风与弟子六人,昨日已抵达越
州,已经入住了雁影门。”

罗开听见华山掌门箫长风这个名字,也为之一愕。

心里想着,怎地这个人的名字如此地巧,竟和恩师的名字这般相似。

罗开初涉江湖,自是不会知道。其实江湖中人,直来对两人便有一个外号,
称作“南湖西岳”,南湖便是纪长风,西岳即萧长风;但自从传出纪是风的死讯
后,打后再没人提起了。

骆霜如道:“我知道了,你们记紧给我盯着陶风这人。要是他前来越州,不
论用什么手段,都要阻拦住他,绝不能让他前来越州一步。再没什么事了,你先
回去吧。”

那少女躬身一礼,便开门走了。

自从罗开在小山坡见过陶风后,对此人也颇深印象,也觉此人算得是上驷之
材,精明能干。这时罗开听见房里的说话,虽不知内里个中原因,可是在他心中,
却隐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

罗开心中暗道:“为何天熙宫要监视华山派诸人,这又与陶飞有什么关系,
莫非内里有什么阴谋不成?”

罗开静伏在屋顶,本想再听听房内二人的说话,岂料待了接近炷香时间,二
人所谈的都不涉及此事,后来见二人宽衣解带,骆霜如口里尽是一些淫声腻语。

罗开知道不便再看下去,便悄俏地盖好砖瓦离开。

来到怪婆婆房间,便将刚才所听之事说出来。二人琢磨片刻,仍找不到半点
端倪。董依依在旁更加帮不上忙,只是情心款款的望着罗开,恨不得马上扑到他
怀中。罗开望见她又痴又爱的模样,心中也不由一动,却碍于怪婆婆而不敢放肆,
便告辞回房间睡觉去。

次日辰时,小金已购了一匹黄骠马,一起与他们前往越州。途中众人有说有
笑,最开心的自当然是小金。

一路行来,愈接近越州,路上的武林人士越多。不少帮派携带男女弟子,如
出会般成群结队,策马而行。更有不少满脸恶相,行止粗鲁的豪客,一群一簇的
齐往越州进发。

罗开众人正按辔徐行,忽地迎头传来马蹄之声,没多久便来到白瑞雪身前,
原来此人正是白瑞雪派往越州投帖的武师。只听那人气愤愤的道:“大庄主,帖
已经投上,可是雁影门那些……”

白瑞雪见他满脸怒容,似乎不知受了什么委屈般,不禁奇怪起来,便问道:
“雁影门怎么了?”

那武师愤然道:“那雁影门直是狗眼看人低,当我抵达雁影门,已见人山人
海,车马盈门,不少武林人士,在门外只消说上门户派别,便即被人引入内堂,
更有些和我一样,同样前来投贴,门人对他们也极尽招呼。

“可是到我之时,却变了样子,那些人摆上第二张脸孔,四五人围着我问东
问西,又说没听过什么「凌云庄」,不知是什么东西。我听他们越说越不像话,
不由满肚是火,便顶撞了他们几句,险些儿就动手起来,围着看热闹的人便越多,
事情也逐渐弄大了……”

说到这里,怪婆婆突然破口大骂:“兀那东西,这个傲远天算是个什么人物,
竟敢连老婆子我也不给脸子,摆着什么臭架子来着!快说……他们还说什么?”

那武师又道:“当咱们正要动手的时侯,突然有个老者走出来。看他模样,
似乎在雁影门是个颇有地位的人物。那人看了帖子一眼,便递向他身旁一个人,
并对我说,说他们什么也不敢小觑那些容膝小帮,只是这两日到会的宾客实在太
多,没有足够地方招呼咱们入住,要咱们到外面另寻宿头。

“接着便给了我这张回帖,道明须得凭帖到会。我见他一脸鄙夷之色,分明
是不把咱们看在眼内,我本想骂回他几句,心想他们人多势众,若再弄出事情来,
恐怕会把大庄主的事儿弄糟,只得吞声忍气走了。”说着便把那张回帖递上给白
瑞雪。

怪婆婆圆睁怒目,向罗开道:“小子,今回老婆子着实看不过眼,这个脸皮
我非给你取回来不可,若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也难消我这口气!”

罗开看见她那怒发冲冠的样子,方知道怪婆婆不但性子怪异,没想到连脾气
也如此地火爆。

白瑞雪道:“咱们白家在越州也有不少产业,客栈茶肆也有数间在那里,也
不用担心住宿的问题。”

罗开道:“这便好,可是近日江湖中人群集越州,只怕和咱们同等遭遇的小
派也不会少,要是早便住满客人,到时又如何?”

白婉婷在旁道:“罗开哥,你也不用担心,咱们在越州的势力也不少,住的
方面应该不难解决。要是那傲远天知道凌云庄和咱们白家的关系,今日便不会有
此事发生,只是姊姊今趟不想出面而已。”

罗开道:“既是这样,便全听瑞雪姐安排好了。”

当晚,果如罗开所言,白家旗下的客店,早便住得堂堂满满,幸好白家在这
里的产业众多,最后便在一个押当店的老管事家中住下来。

这个押当店管事姓冯名海,家在越州的和隆镇,距离大会地点并不远,因此
白瑞雪便拣了这里。

冯海的宅弟也相当大,家里便只有夫妻二人和一个十岁大的儿子,还有几个
家仆,各个房间也打扫得十分整洁。可是突然十多人往下来,房间还是不够分配。

武师们便三四人住一个房间,而罗开五人,只得和昨天在一样。

当晚,罗开叫小金和他同房,但小金就是不肯,罗开多番劝说,依然无较,
只得算了。小金便独自住在家仆的小屋,还好冯家对下人的住处也相当好,每人
也有自己的房间,虽然细了一点,但总算舒舒服服。

董依依这几天来,晚上总是被怪婆婆看管住,日间又要起程上路,总没机会
和罗开亲热,心下自然憋得难过,睡在床上就是翻来覆去,不能入睡。

她的一切举动,怪婆婆全都看在眼里,自是明白她的心意,不由在心里暗笑,
也不去理会她。

董依依在床上愈是想着罗开,便愈是心感难耐,实在受不住了,便悄悄地往
怪婆婆望去。只见她打鼾之声,兀自呼呼大作,似乎睡得正熟。董依依静静走下
床来,取起外衣披在身上,蹑手蹑脚的走向房门,打算找罗开去。

当她正想推门之际,怪婆婆突然道:“这么夜了,还要到那里去?”

董依依大吃一惊,连随结结巴巴的道:“我……我睡不着想到外面走走。”

怪婆婆道:“日又想着罗开,夜又想着罗开,又怎会睡得着。好吧,见你这
几日来倒也听我说话,便放你出去和他聊聊,但你要记住,只是一会儿便好。”

董依依听见,当真喜出望外,顿时眉开眼笑,喜道:“邱婆婆你真好,依依
出去了。”说着风也似的推门出去。

怪婆婆看见她这副高兴模样,不禁摇头叹气。心里想道:“罗开这个小子人
品倒不坏,依依和他一起,也算是一对儿。依依也长大了,瞧来我这个老婆子要
管也管不来了!”

罗开坐在桌前,一双眼睛,却望着忽明忽暗的烛光,心中仍是杂念丛生,想
着昨夜骆霜茹的说话,只觉内里必然有什么图谋,却始终想不出半点端倪来。

不觉之间,耳听鼓交二更,忽然门上剥啄一声,董依依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
起:“还没睡么?”

罗开大喜,一跃而起,打开了房门,只见董依依俏生生的站在门外。

罗开道:“这么夜了,你怎么还没睡?”

董依依闪身走进房间,罗开把门掩上,回头见董依依满眼柔情,嘴含微笑,
说道:“人家记挂住你,便来瞧瞧你嘛。”

罗开上前握住他的手,温声道:“邱婆婆知道你来吗?”

董依依埋入他怀中,点了点头道:“嗯!是她准许我来的。”

罗开虽觉奇怪,但他素知董依依向来天真,从不说假话,也就不再追问,便
道:“这样说,你今晚可以留在我这里了?”

董依依微笑道:“你不喜欢我留下来吗?”

罗开低头望着这个娇美可爱的俏人儿,见她双眸盈光,柔情万种,也不由看
得痴了,便拥着她走到床前。

董依依乖巧地伸手为他脱去外衣,不消片刻,二人便已精光赤体,相拥在床。

二人多日积压下来的情思,到了此刻,顿时一发不可收拾。只见两人热情地
拥吻,彼此不断抚摸对方的身体,把体内的情欲迅速挑起。

董依依今晚显得热情如火,一面和罗开热吻,一面握弄着罗开的宝贝,又扯
又套,直惹得他欲火高烧,只见董依依身躯款罢,柔声道:“罗开哥,我现在便
想要,快点给人家好吗?”

罗开见她俏脸绯红,水汪汪的眼睛,早已盈满着熊熊火焰,便将她仰倒在床,
也不多作前戏,挺身蹲在她胯间,提枪欲刺。

董依依修长的双腿,巧妙地围上他腰肢,一对柔情似水的美目,怔怔地望着
爱郎,等待着他进入时的销魂一刻。

罗腰部轻挺,幽门立时被撑了开来,火热的胀满开始徐徐深入,满胀琼室。

董依依美得长长吁了一口气,螓首往后仰起,娇媚地道:“胀得人家好舒服
……

罗开哥,动吧!“

房间里旋即战云密布,哼声不住,在罗开几度急攻狂戳下,董依依早已头脑
昏然。只觉花房煖烙非常,琼浆玉液,滔滔而淋,整个人如在云端,四肢不定,
口里不停叫道:“罗开哥再要快……好美!依依还要……”

罗开鼓勇狠刺,一下子便数百合,董依依终于抵受不来,僵住身躯,几个哆
嗦便泄得软瘫在床。

罗开见着,伏下身来,吻上她的俏脸,在她耳边喃喃地道:“如何?今回可
痛快么?”

董依依有气无力地,娇喘着答道:“实在太美了,依依还没足够,你再继续
好吗?”罗开心想,这个小灵精就是来得快,要得多,遂不吭一声,腰臀再次大
动起来。

没过多时,董依依又再喘声不绝,口里不停喊爽,再度泄了出来。

罗开一笑,讥讽道:“你怎地这般没用,才是一回儿便又泄了几遍,今晚悠
悠长夜,怎能挨得到天明。”

董依依羞道:“还不是你这大东西,每每都顶着人家的深处,咬得人又骚又
麻,人家怎能抵得住。”

罗开道:“这也只能怪你花房短浅,你却不知道,我每深至尽处,还是露出
一大截在外,这有什么办法。”

董依依听见,惊疑起来,道:“是么?怎地我不知道,快给我看看,到底你
还有多少留在外面。”

罗开跪身而起,董依依撑身一看,果然仍有三指之阔留在外间,方知罗开所
言不虚,便笑道:“难怪你记记都顶着人家,可是我有一办法在此,保证可以把
你全部容纳下来。”

罗开大惑不解,便问道:“是什么办法?”

董依依笑道:“罗开哥,你再慢慢来,一会儿你自会知晓。”

罗开听后便再缓缓轻刺。但见董依依把手伸来,一把握住他剩余一截。罗开
每一挺进,她的小手便即阻当他的深进。这方法果然立见其效,罗开暗笑道:
“这个鬼灵精点子儿可真多,亏她能想出这个法子来。”

董依依把手指轻轻围箍茎杆,让罗开每一捣进,龙枪无疑先通过她的小手。

而进入的深浅,便由董依依掌控了。罗开给她前后压逼,自然更觉舒爽,尤
其董依依用力握箍,其紧逼之力直教人美上云天。

这时董依依不但体内受用,连小手也能享受他粗壮的温热,淫兴也逐渐攀升。

她只觉手中之物,昂昂硬如木槌,在手中一出一入,其乐趣委实妙不可言,
不禁喘声赞道:“这样更美啊……罗开哥你说是么?”

罗开点头道:“这个法子,恐怕只有你才能想得出来……呀!不要箍得这么
紧,这样我如何能动……”

董依依笑道:“人家便是爱握住他,我用力一些,你不是更舒服吗?”

罗开给她这么一弄,果然其趣无穷,便即紧守精关,一直弄至三更方完事。

董依依整个晚上,也给他弄得昏完又醒,醒完又昏,更不知来了多少遍。

当午日明,阳光自窗外洒进房间。

董依依与罗开一夜缠绵,尽扫多日来相思之苦。董依依直睡至午时,方悠悠
醒转过来,侧头看见身旁的罗开,仍兀自呼呼未醒,睡得正沉。

董依依睁着明亮的眼睛,痴痴地望着他那潇洒的俊脸,回想作夜的狂乱淫情,
不由愈看愈痴,愈想愈是迷醉,心中炽热的欲火,不觉间又徐徐自体内萌动起来。

但见董依依轻挪身躯,缓缓爬到罗开身上,一具精致动人的裸躯,全贴伏在
罗开身上。

董依依小手轻移,温柔地在他胸膛游移,抚摸着他健硕宽厚的胸膛。在她那
绝冠天下的俏脸上,却情不自禁地,绽出一股幸福的微笑。

罗开稍微动了一下身体,却没醒来。

董依依深情地望了他一眼,如白玉般的纤手,自他胸膛往下滑,移至他胯间,
五指箕张,把那垂软的宝贝纳入手中,怜爱的抚玩起来。她想起此物昨夜的神勇,
和体内那股教人疯狂的胀塞感,让她不禁欲念横生,情难自己,体内不自觉地,
慢慢涎津涓涓,开始汨汨流动。五只春笋般的玉指,也愈弄愈更疾快起来。

董依依如此播弄,便是死去的人,也要活回来,更何况罗开只是睡着。

罗开微张眼睛,便即看见一副如仙女似的俏脸,正自目语送情,怔征的望着
自己。

只听董依依柔声道:“终于弄醒你了,喜欢我以这个和你道早安么?”说话
之间,她的拇指轻轻地拭着他玉冠,使罗开不由浑身一颤。董依依见着,俏皮地
轻声笑一下,接着把身子往下移,掉过身躯扒在他身上,把个鲜美殷红的小花房,
凑到罗开的嘴前。

罗开见着,不由心头发笑,更没想到她欲念会如此地高涨。然而美人送物,
他又怎能敌得过这种诱惑,宝贝顿时直立起来。

董依依见他这热情反应,心下窃笑,便即双手齐施,抓着宝贝不停地抚套,
只见那鹅蛋大的玉冠,立时变得紫红发亮,润光莹莹,直看得董依依心骚穴麻,
也不管他巨大,便即大张小嘴,把个玉冠塞进嘴中,恣情地吸吮起来。

罗开只觉浑身畅美,不禁挺腰相就,两只手指拨开眼前的花瓣,只见花道绦
红,甘露潺潺,仍不住收缩抖动,便知她情动过甚,便用指头轻戳数下,董依依
顿即娇吟起来,丰臀颤摆,喘声道:“嗯!好美,罗开哥再给我深一些。啊……

是这样了,依依好美呀……“

罗开见她喊美,便欲把舌头同时塞进,好教她乐翻上天。可是董依依门户细
小,一指已是难容,又怎能给他双管齐下。惟罗开并不理会,先行退出手指,把
个灵如活蛇的舌头,猛然闯了进去,挑弄了几回,再将手指投入其中。如此一弄,
董依依又如何禁受得起,顿时身躯颤个不停,口里不停呵呵喘气,玉液如决堤似
的狂涌而出。

董依依难过太甚,一面忘情地把弄着龙枪,一面淫语连绵,叫个不休:“罗
开哥,啊!甚地美得这般厉害,依依的小命快要送给你了。啊!不要再掘了……

实在受不了,放过我吧……“

罗开见她臀肉狂颤,便知她快要来了,当下把舌头抽出。岂料甫抽离门户,
一股如洪的玉浆,猛地喷将出来。罗开闪避不及,立时夹头夹脑给浇个正着。

董依依虽是泄身,却体内欲火并不缓减。随见她坐身起来,跨开双腿,背向
罗开蹲坐,小手稍略带引,宝贝随即扣着穴门。

董依依喉急地把腰部往下一沉,龙枪立时撑开蜜洞,顿时纳进了大半截。只
听董依依“啊”地轻呼一声,顿觉花房又胀又满,直美得难以形容。

董依依双手按着罗开的小腿,美臀竖得老高。见她运臀如飞,疾上疾落,交
合之处,却全然落在罗开眼中。眼下所见,当真淫靡之极,只见美穴含龟,出入
不歇,带着一股又一股花露,飞珠溅玉的喷将出来,教罗开瞧得欲火大动,两手
提着她纤腰,助她急提疾落。

便在这时,白婉婷的声音,突然在房间外响起。



第二集第八章神秘帮派

二人正乐在头上,骤听白婉婷的声音,董依依一时间也无暇回应她。而罗开
更加不想开声,免得她走进来打岔。

孰料,白婉婷久久见没人应门,心下便觉奇怪,想道:“莫非罗开哥不在房
里,可是在大厅坐了一个早上,却不曾见过他出来,这倒奇怪了。”

言念之间,便轻轻推了一下房门,门儿竟然应手而开,便回头向姊姊白瑞雪
道:“姊姊,门没有栓上,咱们不妨进去看看?”

白瑞雪点了点头,便和白婉婷并肩走了进去。

房门之前,立有一对花鸟大屏风,一时无法看见房中的情形。虽然阻隔着二
人的视线,但在二人的耳中,却隐隐听得阵阵异声。

二人拐过屏风,一见眼前之物,立时让她们都呆住了。

白婉婷与二人直来亲爱,同榻共寝,也不知有过多少次,见着这等情景,还
不觉什么。

可是白瑞雪却不然,她不由看得双眼呆愣,瞠目无言,只张着小嘴,一时说
不出声来,香腮之上,顿时红若桃李,又羞又窘,心想道:“光天化日,二人怎
地还作这回事!”便欲回身走出房间,忽地白婉婷把她扯住,不许她出去。

这时董依依淫情大炽,见着白家姊妹,也不觉什么害羞,娇吟道:“快救救
我,罗开哥好生厉害,依依快要吃不消了……啊!好深,人家给他弄死了,婉婷
姊快来救我!”

白婉婷笑道:“活该,谁叫你悄悄走进来偷吃。”

董依依此时再也没有气力回答她,只觉自己泄完又泄,早已丢得浑身无力,
也不把龙枪抽离,身子一软,便即仰倒下来。因她背向罗开,这一仰天卧下,背
脊立时贴着罗开胸膛,不住地喘着大气。

罗开从下围上双手,把她牢牢拥抱着。

他适才看见白婉婷扯着姊姊,心里不由一动,略一细想,便知晓白婉婷的心
意,暗自忖道:“婉婷妹不让瑞雪姐离开,想必要她看着咱们这淫秽情景,自是
想着歪念头了。可是恩师与我恩重如山,我又怎能对他不起,便是瑞雪姊心甘情
愿,罗开决也不会做出这等愧对恩师的事情来。”

罗开心下已决,便即扯过一张被子,把二人的裸体掩着,说道:“真不好意
思,给瑞雪姐见着咱们这种羞状。”

白瑞雪也是个绝顶聪明的人,罗开的心思,她早便猜出了八九分,便即微笑
道:“都是我和婉婷过于卤莽,一下了便撞了进来,我还是先与婉婷回避一下,
待会再说话吧。”话讫便转向白婉婷道:“跟我出去吧。”

白婉婷听见两人的对话,便知晓自己的计谋失败,便向罗开道:“罗开哥,
我也不在此碍手碍脚了,我和姊姊在大厅里等你们,但不许让我等太久哦!”说
完朝他笑一笑,便和白瑞雪走出了房间。

二人略一休息,董依依才缓缓回过气来,又再依依不舍的缠着罗开。罗开也
不抗拒,再与她缠绵一度,泄尽心中的欲火,二人方起来穿戴衣服。

二人来得大厅,白婉婷立即迎上前去,一把扯着董依依,向她问长问短,问
她怎样瞒得怪婆婆到罗开房间去。

董依依满脸春风,便把如何得到怪婆婆准许,尽皆举实告知与她。

众人在厅上闲谈了一会,见左右无事,便打算到外面走走。董依依高兴不已,
立即跑回房间去,告与怪婆婆知晓,要她一起同去。

可是怪婆婆平素便爱独处,对这等无聊事儿全不感兴趣,一口便推却掉。董
依依无奈,只得离开。

明天便是武林英雄大会的日子,这几天以来,越州无疑成为武林人士的集中
地。城中茶肆饭店,青楼妓院,无处不是人如潮涌,四下只见人头攒动,车马如
梭,热闹非常。

白家因有不少家业在此,白瑞雪姊妹二人,对越州一带也相当熟悉,便领引
着罗开与董依依两人,在城中穿街过巷,四处蹓躂. 武林大会毕竟是四年一次的
盛事,三村五乡的居民,俱乘着这个重大日子,从四方八面拥来摆卖买。

长堤坡的正中央,早便起了一个偌大的擂台。

只见擂台四周,旗旛招展。少林、武当、武夷、华山、峨嵋、衡山、嵩山、
恒山、泰山、点苍等各方名门大派,均有列名其中。

通往长堤坡的大路,早已布棚林立,摊贩如云。

虽然尚有一天才是大会之期,但这带已是人群浮动,一片喧闹。

只听四下铜勺敲打,当当价响,还夹着小贩的吆喝呼叫,嘈杂之声,此起彼
落。茶棚、酒棚随处可见;落花生、炒栗子、金黄柿子、山里红等,摆得一堆一
堆的。

仍有不少人还提篮挎筐,叫卖着酱鸡、卤蛋、夹肉火烧、点红馒头等,可说
各式其色,应有尽有。

董依依见了这等热闹场面,高兴得拍手蹦跳,在人丛中钻来钻去,左看一眼,
右看一下,十足一个小孩子般。

董依依扯着罗开来到一个小地摊,这小摊子卖的是用麦草、箔纸等编制而成
的小玩具,甚么红鱼、聚宝盆、招财童子等小摆设,应有尽有。

只见董依依拿起一件小物,递向罗开道:“罗开哥,这个好趣致呢!”

罗开看去,见是一只红绒制成的蝙蝠,手工精致,栩栩如生。

在旁的白婉婷却道:“这叫作「戴福还家」,越州人都喜欢买一件放在家中。”

董依依听见,心想光是这吉兆的名字,便已叫人爱不释手了。

罗开看见董依依喜欢,便问小贩多少银子,小贩说二分钱,罗开也不向他掏
价钱,便买了下来送给她,董依依自是开心不已。

便在此时,人丛中走出一男一女,正在迎面而来,男的年约三十岁,长得英
伟异常,女的只有十八九岁,样貌俏丽可爱。但见那二人四下张望,似是寻人的
模样。

罗开远远便看见这个两人,眼睛顿时一亮,当下便迎上前去,还没来到二人
跟前,那名男子已看见了罗开,脸上立即露出欣喜的神采,连忙与身边的女子耳
语一句,人便走了过来。

原来那二人并非谁人,男的正是黑王蜂上官柳,女的便是华山女弟子曲依韵。

罗开大踏步走上前来,笑道:“上官大哥,你怎会在这里出现。”

这时白家姊妹与董依依也跟了上来,看见竟是上官柳,也不由诧异起来。只
听董依依笑道:“黑王蜂,原来是你,还有曲姊姊也在一起,真是好啊!”

上官柳听见董依依叫出他的外号,一时显得尴尬非常。罗开便即向董依依道
:“依依你好生没礼貌,这里人多耳杂,怎能胡乱呼叫。”

董依依吐吐舌头,禁口不语。罗开回过头来,介绍二人与白瑞雪认识。

白瑞雪也从白婉婷口中,知道罗开与上官柳是如何认识。这时见着他,确没
料到臭名远播的淫贼,竟然是个如此俊朗的男人,不由多看他两眼。

众人寒暄了几句,上官柳道:“罗兄弟,我今次是专程赶来这里,其实是有
件要事找你。”

罗开见他一脸紧张兮兮的样子,便知有什么事发生,便道:“上官大哥,这
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离开这里再作详谈好吗?”

上官柳点头道:“罗兄弟说得正是。还有,罗兄弟以后再不可叫我什么大哥
了,上官柳实在是容受不起。想当日白姑娘一事,若不是罗兄弟宽宏大量,不但
不怪罪本人,还仗义出手相救,小可这条性命,早便没了!”

罗开笑道:“人谁无过,昔日往事,你我再也不可提起了。既是上官大哥这
样说,咱俩以后便以姓名相称,也不用称哥呼弟的,哥儿俩再也休分彼此。”

上官柳喜道:“好,彼此也是爽快之人,我也不再婆婆妈妈了。”

白瑞雪是见过世面的人,听见二人的对话,便知上官柳相告之事,极可能是
一件重大事情,遂笑道:“我和罗开弟也是自家人,再也不与你客气了,我也和
罗开弟般叫你上官柳,不知可会怪罪小妹无礼?”

上官柳微笑道:“求之不得,打后我们便如自家人般,大家叫名字便行了。”

白瑞雪道:“是了,不知你可找到住处落脚没有?”

上官柳摇头道:“还没有,我原本和依韵妹到月明庄找罗开,听说你们来了
参加武林大会,我听后心下一急,便即赶来这里寻你们,还是今早才到达这里。”

罗开听见他对曲依韵的称呼十分亲密,不由望了一眼曲依韵,见她只是含羞
着脸,不时脉脉含情的瞟着上官柳。罗开心想,上官柳对女孩子的手段,果然真
有一手。

白瑞雪道:“这时正值武林大会期近,这一带的客店,早便住满了人,恐怕
要找宿头并不容易,咱们现在暂时住在和隆镇,离这里也不远,若不嫌地方浅窄,
便随咱们一起如何?”

上官柳笑道:“我们也不客气了,况且我还有一事要说与大家知,在外倾谈
总觉不便,这样便更好了。”

除了董依依外,众人见他神秘兮兮的样子,也不禁愦眊难明,当下也不再耽
搁,便即打道回府。

大厅正中央,却放着一张樟木大圆桌。便在这时,怪婆婆、罗开等七个人,
正自团团围桌而坐,只有小金垂手静立一旁,服侍众人茶水。罗开屡次叫他一块
儿坐下来,小金仍是声声说自己只是下人,不敢与大家同坐。罗开对他这执拗的
性子,委实没办法。

只听上官柳道:“不知各位可曾听过「血燕门」这个组织?”

白家姊妹听见,不禁相视一眼,心头同时凛然一惊,白瑞雪随即问道:“难
道你今次所说的事,是与血燕门有关?”

上官柳点了点头,罗开初出江湖,实不知血燕门为何物,然看见白家姊妹的
惊惧神情,便已感到这血燕门是个不简单的门派。

怪婆婆虽然名满武林,但因久居深山二十多年,近年间江湖中事,便再一无
所知,她听见这话,遂问道:“血燕门到底是什么东西,很厉害的么?”

白婉婷道:“血燕门是近年新崛起的一个神秘组织,到底帮中有多少人,门
主究是何人,到现刻也是一个迷。血燕门是一个杀手帮派,只要你付得起银两,
纵令要他们弑父杀兄,他们眉头也不会蹙一下,同样会照办不拒。而门中的杀手,
听说武功甚是了得,不亚于当今各帮各派的掌门。只要成为他们行刺的目标,至
今还不曾有人逃得过!”

众人听得眉头大皱,罗开问道:“既然他们武功这般厉害,必是一些响当当
的人物才是,又何须做这等刺客的勾当?”

上官柳摇头道:“这个实教人想不透内里玄机!但那些人行事,当真诡密异
常,出动时都是一色黑衣,在襟口之上,均绣了一只火红色的燕子,且人人蒙住
口脸,只露出双目。迄今为至,听闻他们也不曾失手过,致无法知道他们的身分。

还有一骇俗听闻之事,据知他们杀人的酬金,最少也要一千两银,视乎受害
人身分而定,传言前崆峒掌门颜通,便是给血燕门高手所杀,江湖中人估计,光
是那一次酬金,便要一万两银以上。“

罗开紧蹙剑眉,问道:“他们杀的都是江湖中人?”

上官柳道:“也不全然是,也有少数是些富商巨贾,能出得如此厚酬金买凶
杀人,那些人自是非泛泛之辈了。”

怪婆婆笑道:“这门生意果然做得过,要是做得十单八单,就是吃他个几十
年,恐怕也吃不完。”

罗开眉头愈皱愈紧,说道:“你今次赶来这里,所说的事,到底和血燕门有
什么关系?”

上官柳道:“事情是这样的。我在洞窟里休息了几天,伤势也续渐复元七八
成,便打算到宣城郡找你,一心要向你多谢一声。一日晚上,我和依韵两人行经
一处山头,因为急于赶路,那日错过了住店,最后见山边不远处有一座荒庙,便
打算进去将就过一夜。

“孰料,我两人还没走近,便隐隐听得荒庙里传出说话声。我没料到在这荒
山野岭之地,竟然还有人在。细心倾听,听得庙里人数着实不少,且全都是男人。

当时我心里想,依韵是个女儿家,实不便就此进内过夜,便打算放弃。正当
要回头而去之际,骤见远处有一条人影,从山坳处飞驰而来,其势道相当迅速。
我心下大奇,一心想瞧瞧来人是什么人物,当下与依韵便隐身在丛林里。

“只见来人身穿一袭全黑劲装,头上戴有黑头罩,再看那人襟上的标记,便
知是血燕门的杀手。当时我心头惊疑不定,心想血燕门的人,怎会在此出现?随
见那人来到荒庙之前,庙里立时走出几个彪形大汉,那黑衣人与他们低声说了几
句,似像吩咐些什么似的,没多久便飞奔离去。

“我觉得内里透着古怪,一心便想看个清楚,虽然庙里的汉子人数众多,且
个个身壮体横,但凭他们的呼吸声,知道那些人并非什么高手,只是一些寻常的
武夫,于是把心一横,便与依韵挨到荒庙窗前,想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听得其中一人道,说什么要尽早起行,在武林大会前三天,务须要运抵越
州,若半途弄出什么岔子来,误了大事,恐怕到时无人能活。我听后更感奇怪,
这些人到底要运什么东西到越州?话里行间,似乎与武林大会有所关连。我愈想
愈感奇怪,便一心要探个明白。

“那夜我与依韵守在荒庙外,直待至三更,见庙内众人渐渐熟睡,便偷偷窜
进庙内,便见有两辆手推大车,正靠在庙门旁。每辆车上,均搁着四个大木箱,
一个大汉靠在车旁,兀自睡得呼呼声响。

“我当下抽出长剑,悄悄地轻手把木箱撬开,只见木箱里大包小包的,一累
累的放满一箱,便取了一包拆开来看,原来内里还包有一层防水油布,我见这东
西包得如斯慎密,知晓必是贵重之物。当我打开油布,你道里面的是什么东西?”

董依依听到这里,第一个便按耐不住,当即道:“你这人真是的,还卖什么
关子,快说嘛。”

上官柳接着道:“原来内里并非什么珍贵之物,竟是一捆捆的药引和火药。

我看见这些东西,想起他们所说的话,说什么武林大会前必须赶到,已心知
不妙,瞧来血燕门运送火药到越州,极有可能对大会不利。

“我想到这里,本想立即把火药弄湿,好教他们无法得逞。正当我要动手之
际,又见两个黑衣人奔驰而来,我和依韵便匆匆把火药放回木箱内,再次隐身一
旁。我两才一藏好身子,那两人已来到庙前。

“我把眼望去,来者竟又是血燕门的人。但见一人走进荒庙里,把众人一一
弄醒,着他们马上夤夜赶路。在那两名黑衣人护送下,一伙人便徐徐远去。这时
我知再难以动手,便即赶往月明庄来,方知道你们已去了越州。我大急起来,便
赶来这里,打算通知你们一声,免得胡里胡涂着了他们的道儿。”

白婉婷听完上官柳的说话,朝罗开道:“血燕门运火药到这里来,想必是有
什么图谋,难道他们今次要对付的,便是到会的某一门派人物?”

罗开摇头道:“我瞧不是这么简单,既然血燕门的杀手武功如此高强,若要
对付某一人,实不须要用到火药这般手段,要知火药的杀伤力是何等厉害,倘若
我没有猜错,他们要对付的并非一个人,极有可能是某一帮某一派!”

怪婆婆道:“罗开说得是,此事既然给我们知道了,就不能不管。”

白瑞雪蹙着柳眉道:“话虽如此,但要探查起来,着实不容易。况且现在距
离大会之期,便只剩下一日,时间相当紧逼。而血燕门的对像是什么人,又全然
不知,可谓无从入手,咱们该如何做才是!”

罗开道:“虽然血燕门要对付的人与咱们无干,但用到火药便不同了,随时
都会鱼池他人,实在不能袖手不管。”接着向上官柳问道:“运送火药的汉子,
你还认得他们么?”

上官柳点头道:“当晚虽然夜黑,但月色还算好,那些人共有八人,我倒也
认得六七人。我今早一来到这里,便与依韵全神留意,看可有那些人的踪迹,但
始终一无发现,或许已经隐藏起来,也有可能已经离去。恐怕要找出这些人,相
信极为渺茫。”

罗开沉思一会,便向白瑞雪道:“瑞雪姐,虽然咱们目前无从入手,但有一
件事是可以肯定的,那些火药既然有两大车,数量之多,足可把方圆半里移为平
地,他们要偷偷运进雁影门大会会场,如此多火药,相信并不容易,光是通过门
口检查一关,他们便无法做得到了,除非那些汉子是他们的人,但这样又似乎说
不通。如此推断,能用得上如此庞大数量的火药,便只有一个地方……”

白瑞雪顿时眼睛一亮,心想罗开果然聪明过人,不禁暗自赞一声,便即道:
“你是说长堤坡的比武场?”

罗开微笑道:“没错,除了那地方是最有可能外,我也想不出什么地方来。

若然血燕门真的把火药埋在比武场,事情就不简单了。到时满场皆坐满各门
各派,人众自是不少。要是爆炸起来,其伤亡之惨重,便可想而知了,咱们决不
能坐视不理,必要把此事查得清清楚楚才是。“

怪婆婆更不往点头认同,白婉婷道:“我们现在便去看看,罗开哥你认为如
何?”

罗开道:“看自然是要看的,但不能粗之过急,也不争一时,大家先行考虑
清楚,若然打草惊蛇,反而碍了大事。”

上官柳皱起眉头,道:“罗开说得极对,血燕门若然真的在比武场埋下火药,
必定会四下布以人手监视,恐防会发生乱子,咱们在行动之前,必须要格外小心,
免得给他们发现。”

董依依笑道:“我那套「漫雨梅花针」的功夫,似乎今趟可派上用场了。”

怪婆婆听见董依依的说话,眼睛倏然一亮,拍桌叫道:“没错,瞧来依依非
要同去不可。倘若遇上有人把守,或许依依能帮你一把也未可知。”

罗开望向董依依,见她似笑非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正要开声发问,便
听董依依道:“邱婆婆的「漫雨梅花针」,细如毛发,中者只觉蚊咬似的,并无
多大感觉,且针上都喂有迷药。这迷药可与一般的不同,不会把人一下子迷倒。

中者过了一段时间,便渐觉眼帘沉重,慢慢昏去,中者醒来,还道是自己因
困倦睡着去了。到时若遇上守位碍手碍脚,我便每人给他这里一针,到时一个个
的咕咚一声倒下来,准不会让他们有所怀疑。“

罗开听后,不禁把目光望向上官柳,心想若然给他练上这门功夫,不知又有
多少女子失身于他了。

上官柳是个聪明人,看见罗开的目光,也猜中了八九成,便即笑道:“罗开,
你大可放心,这几天来,我已经想得通通透透,一心要洗心革面,决不敢再做这
等无耻之事。这门子「漫雨梅花针」,要是在半个月前,或许对我还会有点引诱
力,但此刻……”只见他微笑着摇了摇头,便再没吭声了。

罗开嘴含微笑,轻轻点头赞许,便转向董依依道:“既是这样,你便与我和
上官柳一同前去吧。”董依依听见,自是高兴万分。

可是白婉婷翘着小嘴,娇嗔起来:“我也要同去。”

罗开摇头道:“血影门并非庸者,人多了反而不妙,这样极容易给他们发现,
今晚咱们三个人去便成了。”

白瑞雪道:“罗开弟,倘若给你真的发觉比武场埋下了火药,到时你打算会
怎样做。”

罗开顿了一顿,便道:“其实比武场是否藏有火药,一时我也猜不准,今晚
只是去证实一下而已,要是真的埋有火药,当然顺手把它毁了。”

白瑞雪摇头道:“我看不用这么急,武林大会的前两天,将会在雁影门内举
行,而在这两天内,是大会设宴招呼各路好友的日子,到得第三天,才是比武之
期。无疑咱们便多了两天的时间。但我相信,血燕门必定会在比武之前再检查一
次,要是咱们立即毁去火药,他们势必会发觉,我看还是待至最后一日,再行毁
掉火药也不迟。”

罗开听后也觉有理。当天晚上,三人更换上黑衣,迳往长堤坡去了。

第二集第九章密林大战

当晚三人展开轻功,毫不耽搁,直往长堤坡奔去。

罗开自得了纪长风过甲子的功力后,内功之雄厚,实非一般好手所能及。却
没想到董依依的轻功,竟然不亚于他。

只见她步履矫捷,当真如燕投林,奔驰间仍不住逗罗开说话,宛若无事,绝
无内息分岔的征状,要是内力没有相当根柢,这是万万做不来的。

罗开心想,这样一个娇怯怯的少女,武功竟也这生了得,光看董依依这一门
轻功,便知怪婆婆的武功家数,确是当世一绝。罗开蓦地里好胜心起,便即脚下
发劲,霎时之间便赶出十多丈。

孰料董依依仍是不即不离,紧紧追上前来,还笑道:“罗开哥你赶得这么快,
后面那头大王蜂就是拍折翅膀,只怕也追不了咱们。”

罗开听见一呆,心想自己一时好胜心起,竟然没有想到上官柳,当下向董依
依点头一笑,二人顿时收慢脚步。

上官柳虽是武功不弱,轻功也有相当造诣,但与二人相较之下,立时给比了
下去。但见他在后提气疾追,心想罗开年纪并不大,怎地内力会如此深厚,连这
个小姑娘也这般厉害,行走如风,疾如速雷,若非亲眼见到,又如何敢相信眼前
之事。

当三人离长堤坡尚有一里路遥,齐齐停下脚步,罗开向二人道:“为了不被
血影门发现,咱们决不能走大路前去,我记得长堤坡的西面,有一片浓密树林,
不若绕路进入树林,以树木作遮掩,大家意下如何?”

上官柳同意罗开的说话,董依依自是没有异议,便往西面疾奔而去。三人在
城中左钻西拐,没过多久,终于看见一片大树林。罗开等人认定方向,便即窜进
密林,穿树而过。

三人走了约有炷香时间,终于来到长堤坡。众人隐身在大树后,极目四望。

其时正是月影婆娑,大地沉睡之时。擂台四周,显得一片静谧,只有六七个
身穿青衣的汉子,手执钢刀,四下巡视,一看便知那些人是雁影门的弟子。

罗开看见眼前的情景,便向上官柳道:“要避过外面这些人,自无困难。但
血燕门若真的在场中做了手脚,必会派人隐在一旁监视,倘若咱们贸然出去,势
必给他们发现不可。”

上官柳点头道:“没错,瞧来咱们要改变一下计划才行。”

罗开点头嗯了一声,接着道:“血燕门若然在旁监视,这个密林正是最佳的
所在,你和依依暂且待在这里,在我没回来之前,切勿轻举妄动。”

董依依连忙问道:“你要到哪里去?”

罗开道:“我四处看看去,或许血燕门的人便在附近。”说话方歇,一阵破
风之声自身后响起,来势异常急劲。罗开猛然惊觉,也不遑多想,抱着董依依滚
向一旁。只听“噗噗”数声,两枚六角钢镖打在树身上,嵌入三寸有余。

便在罗开搂着董依依滚开之际,在地上随手一抄,两枚石子往后直打出去,
身子旋即跃起。回头一看,不禁一惊。

只见两名黑衣汉子卓立树旁,长剑疾削,把射来的石子拨开。罗开皱起眉头,
心下不禁骇然。自己这两枚石子,虽是随手打出,却已用上四五成功力,若打在
寻常刀剑之上,非断为两截不可。然眼前这两人,竟能轻松地一一挡开,其武功
之高,内力之深厚,造诣实已臻化境,不由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随见身旁的上官柳,已然仰翻在地,单手紧按着背肩之处,一脸痛苦之色,
显然已经受伤。

罗开急问道:“你伤势如何?”

上官柳摇头苦笑:“还好我闪避得快,没什么大碍。”一对眼睛紧盯着两个
黑衣人。见来者襟前均绣着血红色飞燕,便朝二人道:“两位可是血燕门门下?”

一名黑衣人冷哼一声:“正是,受死吧。”

罗开微微一笑,道:“恐怕没这么容易,小可正想找你们,岂料你们竟自动
现身,这就最好不过了。”

二人一听,不由呵呵的笑起来,只听一人道:“好好!好一个口出狂言的小
子,今日你们三人若能逃出我手掌心,我马上自刎当场。”

董依依纤腰一挪,便已来到二人跟前六七尺停下。

二人不禁大吃一惊,方才只觉眼前一花,而这个俏生生的少女,便已立在身
前,动作之快,实是匪夷所思,不由心中一栗,与伙伴互望一眼。

却见董依依笑道:“你们两人适才为何一声不响便射我,要不是罗开哥抱开
我,岂不是给你们射中。”

二人听后,先是一呆,再见她不但样子漂亮,韶华如花,且言语幼稚,眉目
之间尽是天真烂漫之气,无计回避。这时给她一轮嗔斥,一时瞠目结舌,无言以
对。

而此刻最是担心的,莫过于罗开和上官柳二人。罗开急道:“依依你且站向
一旁,这两人交由我对付吧。”

董依依却笑道:“这两个人在后偷袭我,我非要他们尝尝本小姐的手段不可,
要是我斗他们不过,罗开哥你再来帮我好了。”

罗开听得眉头大皱,心想这娃儿怎地不知天高地厚!但回心又想,依依的轻
功虽是厉害,但武功如何,至今也不曾见过,既然她是怪婆婆的徒儿,或许真有
什么惊人艺业也未可知,不妨先在旁看看,倘若她真是不敌,我再出手也不迟。

惟上官柳却不是这样想,他素知血燕门的手段,武功高强,自不待说,且出
手异常狠辣,一动上手,决不容情,更不懂什么怜香惜玉。现刻董依依如此挑拨
对方,无疑是招风揽火,撩蜂剔蝎。

上官柳愈想,愈感势头不对,不由向罗开望去。见他虽是脸有忧色,却无上
前相助之意,心里不免大急起来。

一名黑衣人一阵冷笑,说道:“我见你冰雪可爱,也不想与你为难,本座今
日便网开一面,姑娘请自离去罢,免得自讨没趣。”

董依依嫣然一笑:“我才不要呢,人家自从下山后,也没有和人较量过,今
日你们两人既得罪了我,又伤了上官大哥,你两人怎样也要和人家过两招,快来
吧。”说话间右手一翻,一柄寒光闪闪的短剑,已然握在她手中。

那人沉着嗓子道:“姑娘既然这般执拗,便不要怪本座无礼。”接着长剑虚
空一抖,剑刃登是发出“嗡嗡”之声。站在他身旁的另一名黑衣人,见他身不移,
肩不动,倏地倒退了几步,双手盘在胸前,瞪着一对不屑一顾的眼睛,斜眼望着
罗开和上官柳。

董依依奇道:“他怎么了,为何不一起上来动手。”

那黑衣人冷笑一声:“对付你一个小娃儿,还配我们两人联手。”他自视身
分,不愿先行出手,只见他剑尖指地,沉声道:“闲话小说,我便先让你三招,
请先发招吧。”

董依依笑道:“这是你说的,莫要说我占你便宜,小心了。”说话甫落,但
见董依依在他身前一幌一闪,那人眼睛一花,眼前已没了董依依的影子,正自大
骇,这时背后肩膀给人拍了一下,一把娇柔清脆的声音,斗然自他身后响起:
“喂,我在这里呀,还呆着作什么?”

众人见着,也不禁大吃一惊。连罗开看见,也为之咋舌。

罗开只见她身形幌动,脚步在地上不住前滑侧移,时左时右,步伐既密且巧,
几个转折,董依依的影子便已绕到那人身后。罗开虽然功力深厚,目光之锐利,
已非一般人能及,竟连他也看不真切,其他人又如何能看得到,直是连影儿也见
不着。

那黑衣人这一惊吓,当真非同小可,赶忙身躯前纵,回手一剑横削,封住身
后敌人的进攻。只见他身躯飘开半丈,方敢回身稳住身形,却已吓得目獃心跳,
满身冷汗。心下愈想愈敢惊惶,眼前这少女究竟是人还是鬼,动作怎会快得如此
惊人。回想那时整个背部全卖给了对方,正是武家的大忌,若不是对方手下留情,
便是十条命也恐怕没了!

上官柳更是看得呆在当场,他现在方知道,这个天真可爱的小姑娘,武功竟
是如此出神入化。光是这门子功夫,她已立不败之地了,心里不由宽松下来。

董依依抬眸一笑:“刚才那一招不算,再来呀。”话落身形再度闪动,黑衣
人那敢怠忽,但觉身侧风声飒然,已知敌人欺到左身。

起先还夸口先让她三招,现骤见对方如鬼如魅的欺近,为求自保,莫说是三
招,就是半招也不可能了。但见他出手快如闪电,长剑圈转,顿时青光展现,只
听当啷啷几声,便知与她短剑相触。但所碰之物,却有着一股极强的磁性般,剑
刃竟然给她沾引带动着。

黑衣人心下猛然一惊,旋即抽剑引退,岂料眼前青光激荡,人影幌然,剑刃
依然给她黏着,无法退身,宛如猫玩耗子,故意戏弄。

黑衣人越斗越是心惊,心想自己纵横江湖二十多年,从没试过败得如此狼狈,
况且还败在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娃儿。

想到这里,那人不禁咬紧牙关,十成功力全数集中在剑上,内力猛然疾吐,
剑刃顿时咻咻作响,果然听得一声娇喝,双剑立时分离。

原来董依依所使的短剑,乃是怪婆婆所赠之物,名为“寒玉”。此剑却是寒
玄铁打造,采自长白山之巅,那里长年雪盖冰封,而寒玄铁更是深埋地底十数丈
的珍物,罕贵异常。怪婆婆只能采得八两六钱,方好能够打造一柄十二寸长的短
剑。此剑奇寒砭骨,削铁如泥,且带有强烈磁性。刚才黑衣人感受到的黏力,便
是这个原因。

而董依依那门犹如疾电的步法,也是怪婆婆的绝艺之一,名唤“幻影流光”。

此门武功自隋代末年,业已存在,至今已有六七百年历史,是门上乘的轻功
身法,冠绝一时,当世难及。

这门“幻影流光”功夫,是唯一无须倚仗自身内力,全凭一种吐纳换气的法
门,不但百里之内行走如飞,且疾如流星闪电,确是一门亘古未有的奇门绝学。

董依依便是凭着这门秘艺,把这个黑衣人弄得晕头转向,手忙脚乱。加上手
中的“寒玉”短剑,顿时吓得那人大汗淋漓。

岂料董依依正斗得趣味盎然之际,黑衣人骤催内劲,而董依依的内力,虽已
有相当根柢,却始终年齿尚幼,又如何敌得过黑衣人二十多年的功力。

董依依只觉手臂陡然剧震,如中电掣,一股强力自剑身传将过来,推得她向
后急仰,短剑也险些把持不住,即时立足不定,不禁“啊”的叫了一声,连退了
几步方能停住。

罗开在旁看见,正要抢上前去搭救,孰料黑衣人见一招得逞,顿时猱身而上。

董依依也不慌不忙,展开“幻影流光”,闪身相避。

她吃过刚才一个小亏,再也不敢贸然与之对剑,只是身子绕着他疾驰电转。

黑衣人的剑法,当真不是泛泛之辈,一剑使将开来,只见白光闪闪,出手招
法甚是迅捷,但自始至终,就是无法碰着董依依一角衣衫。他虽是黑罩蒙脸,但
也觉颜面无存,目下连一个少女也奈何不了,不禁教他又羞又窘。


上官柳见识多广,在罗开耳边低声道:“那人这手剑法,是四川「白虎堂」
的追风剑法,瞧来这人必是白虎堂的人物。”

罗开听见,便留上了心,只见那人左手捏个剑诀,每当平推而出,诀指上仰,
一柄长剑,全以手腕转动。他虽然曾得纪长风授过一门纪家剑法,除了在小山坡
使用过一次外,至今还不曾用过。罗开愈看愈觉那人剑法精妙,比之纪家的剑法
似乎还胜一筹,不觉看得入神。

站在一旁的黑衣人,见同伴久战不下,突然抽出长剑,打算来个两面夹攻,
罗开二人看见,不约而同叫道:“无耻,依依小心!”

董依依笑道:“由他来好了,原来与人比武也挺好玩的,罗开哥你便看看我
能否以一对二,但我谅他们也未必斗得过我。”

她虽是首次与外人动手,起初之时,心里还是没有多大把握,但斗了这么一
般时间,便觉眼前之人也不外如是,不由信心大增。董依依心里暗想道:“自己
和怪婆婆在山上切磋拆招之时,速势是何等迅捷,那有这人如此慢吞吞的,连怪
婆婆的三成功夫也没有,现在多了一人,或许会有点看头吧!”

只见另一个黑衣人闪身而上,突然白光闪动,往幌动中的人影刺去,剑锋来
势急劲无方,但剑锋总是在她身侧削过,委实险象横生,董依依却是东趋西走,
依然轻松地在两剑之间游走。

罗开二人在旁看得出神,上官柳忽地“噫”的一声。

罗开问道:“什么事?”他还道上官柳肩膀因疼痛而发出声来,连忙挪身看
看他的伤势,却发现那六角镖仍嵌在他背肩上,伤口四周的血液,已经开始凝结,
罗开一面留意三人的拚斗,一面道:“恐防血流不止,暂时不宜拔出钢镖,须得
忍耐一下。”

上官柳道:“不用担心,只是皮外伤而已,我还不放在心上。但你可有留意,
这个黑衣人的剑法,却和先前的一人全然不同。”

罗开留心细看,二人剑法果然大有异处,连身形进退都全不一样。上官柳又
道:“这人是青刚岭「长虹剑派」的人,素来是个颇为正义的白道剑派,确没想
到,长虹剑派竟会加盟血燕门,这实在令人难以明白。”

便在这时,比武场上突然亮起十余具火把,慢慢向树林围拢过来。罗开知道
已给雁影门的守卫发现了,还唤来数十人,心下不禁惶急起来,正待上前动手,
打算尽快把这二人解决,免得夜长梦多,待得雁影门的人杀进来,可就不妙了。

正当罗开要上前动手之际,忽见董依依身形一闪,已飘然来到罗开身旁,两
个黑衣人同时飞身冲至,罗开身子疾闪而前,「玄虚指」同时虚空连连点出,二
人膻中、横骨、中注三穴同时受制,随即软倒下来。

董依依笑道:“上官大哥,我玩个戏法给你看好么。”上官柳一时不明其意,
只听她口里道:“一、二、三……”当董依依叫到第十声,二人已经昏睡了过去。

上官柳顿时明白过来,原来这二人已经中了她的「漫雨梅花针」,不由向她
点头一笑,董依依也回了他一个鬼脸。

其实「漫雨梅花针」的昏药,本应没这么快见效的,只因二人游斗良久,血
气运行正速,方会在十数声内便即昏睡过去。

罗开对二人道:“看来今晚是无法查出什么了,幸好还有点收获。是了,上
官柳你的伤势如何?”

上官柳笑道:“只是小事一桩,还不碍事,要背一个人仍勉强做得来,若背
两个便不行了。”

罗开道:“这回便辛苦你了,还好雁影门的人还摸不透树林里情景,一时还
不敢冲进来,咱们还是赶紧走吧。”说着便每人背起一人,董依依在前开路,瞬
眼之间便在树林隐没。

曲依韵为上官柳包扎了伤口,略一休息,二人才缓步走出大厅,便即听见怪
婆婆大声骂道:“你这人怎地婆婆妈妈的,像你这般方式去盘问人,就是问上一
年半载,也未必问得出什么来,就依老婆子的说话,先给他们吃点苦头,我就不
相信他们不说。”

罗开在老前辈面前,一时也不敢反驳什么,只得唯唯诺诺的道:“邱前辈说
得也有道理,可是这两人口硬得紧,我只怕用刑逼迫,他们到时受苦不过,自是
心存怨恨,随便胡乱瞎说,混过便算,倒反为不妙,所以才暂时把二人关起来,
再行慢慢商量计策。”

上官柳听见便走上前来,罗开看见他,便即招呼他和曲依韵坐下,问道:
“伤势如何,好了点没有?”

上官柳道:“还好镖上没有喂毒,敷药后已无大碍。”顿了一顿,又道:
“还没有问出二人什么吗?”

罗开摇了摇头:“这两人口密得很,我问了半个多时辰,二人就是闭嘴不答,
我也没他们法子,不知你可有什么办法?”

上官柳沉思片刻,道:“方才咱们揭开二人面罩之时,小可当真吓了一跳,
一个竟然是「白虎堂」的堂主史通明,而另一个却是「长虹剑派」的大师兄唐贵,
这两人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要是像我这种淫邪恶徒,当个杀手也不
足为奇。但说到这二人,可就有点不正常了。尤其这个唐贵,素有铁胆先生之称,
为人向来正大光明,扶弱抑强,岂料暗地里却是血燕门杀手之一,若不是亲眼目
睹,我如何也不敢相信。”

他长叹一声,又道:“大家方才可有发现,当他们二人醒转过来之时,两人
当时曾互望一眼,其眼神相当特别,带着一股突兀诧异之色,瞧来他们虽然同是
血燕门的人,大有可能互不相识,并不知对方身分,方会有这种怪异的神情,不
知你们发觉没有。”

罗开点头道:“咱们刚才也有谈过这件事。”接着转向白瑞雪道:“瑞雪姐,
你适才的见解,我愈想愈觉得大有可能,你便与上官柳研究一下。”

白瑞雪道:“当我看见二人的神态后,便已反覆思索过数遍,若我没有猜错,
血燕门的门主,极有可能运用毒物、下蛊等下山烂伎俩,或是某一种厉害手段,
以此来控制各门各派的高手,得以为他们效劳!”

说到这里,白瑞雪迟疑了一会,微含羞意道:“同时我也仔细看过二人的脸
孔,发觉他们的眉心,隐隐呈现出一条红气,自额顶直贯鼻梁,若不留神细看,
是极难发觉的。而这种现象,若我所料不差,极有可能是一种淫邪毒物,早已种
入他们的体内,中者一但定时得不到解药,或澈底解除体内的毒性,到时便会脱
阳而亡。可是这些都是我的猜测,还不敢断定。”

罗开听到这里,剑眉不由微微蹙起,道:“瑞雪姐,莫非你所说的淫邪毒物,
是与「玄女相蚀大法」大关?”

白瑞雪轻轻点头:“很有可能,凭他们外表的征状来看,确实极为相似。”

她顿了一顿,又道:“这样吧,待我单独与他们谈一谈,或许可以了解多一
些事倩。”

怪婆婆道:“你且先去看一看,若他们还是不说,便交由老太婆我办好了,
这种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也不用怜惜他们,我总有方法要他们老老实实说出来。”

罗开心知怪婆婆性情怪异,也不再多言,便向白瑞雪道:“这方面便有烦瑞
雪姐了。”

白瑞雪长身而起,婷婷嫋嫋的朝内堂走去。当他来到一个厢房前,看见小金
和两名月明庄武师,站着守在门外,便即向他们道:“我有事要与他们说,你们
暂且离开一会,没得我命令不能进来。”

三人令命离开,白瑞雪才缓缓推开房门。

房间并不大,只有丈许见方,原是月明庄武师暂住了之所。

只见二人并肩坐在地上,背靠墙壁,看他们除了给点了穴道外,双手双脚均
缠上铁链。

白瑞雪来到二人跟前,冁然笑道:“这位必定是「白虎堂」堂主史英雄了。

而这一位,小女子若没有猜错,该是「长虹剑派」莫千升的高足,人称铁胆
先生唐大侠罢,可对吗?“

二人虽然穴道被封,身不能动,但视听却全无影响。

骤见身前这个美艳女子走进来,四只眼睛不由同时一亮,再听她嗓音甜腻,
说起话来,如莺如鹊,真个教人为之一醉。二人同样一般心思,心想道:“这里
的女子怎地个个如此娇艳无匹,先前林中所见的少女,已是一个美得让人心悸的
大美人。而这个女子,同样是个沉鱼落雁的人物,比之那少女,却另有一番高贵
成熟的韵味。”

白瑞雪细看二人,只见史通明年约四十多岁,身横肩宽,强悍外露;而唐贵
只有三十开外,脸庞白净,气宇轩昂,实看不出半点奸邪之气。

但见她缓缓蹲下身躯,对二人道:“两位眉心泛红,我若没有猜错,似是身
中剧毒,不知我可说得对么?”

二人对望一眼,仍是禁口不语。白瑞雪嫣然一笑,纤嫩的玉指慢慢向前伸出,
竟隔着史通明的裤子,温柔地按上的宝贝,旋即轻轻地握住他的垂软。

史通明眼见这美艳女子如此举动,立时惊讶不已,一时茫然不知所措。只觉
她手指娴熟灵动,抚之异常舒服,不由心脏碰碰剧跳,不禁脱口惊道:“你……
你想怎样……”

白瑞雪却没有理会他,只是温柔地为他套动。没过多久,他的胯间已然搭起
一个蓬帐来。她朝史通明投了一个微笑,便移到唐贵身上,依样施为,直到他也
和史通明看齐,方缓缓松开二人的裤带。

转眼之间,两人的贝宝便已跳出裤外,只见两根宝贝,早就筋肌亢暴,昂首
朝天,白瑞雪也不吭一声,双手同时探出,各执一棒,恣意地为他们捋动。

只听二人鼻息续渐沉重,肌肉不往抖动,若不是穴道受制,恐怕已按忍不住
飞扑而上,可恨身不能动,只得坐着强忍心中的欲火,任由白瑞雪炽情的挑逗。

二人只觉这美女不但技巧高超,且一对小手又韧又软,给她每一轻套,均教
人神魂飘荡,美不可言,再望着她月貌花庞的俏脸,见她眉目如画,两眼汪汪,
一颦一笑,俱是美到极处,直是令人难以忘怀。

白瑞雪一面套弄,一面盯着两根雄伟的宝贝,在她努力的挑诱下,两伙浑圆
巨大的玉冠,却已殷红如火。而这股色泽,却是如鲜血般绦红,比之常人大有不
同。

白瑞雪看见,不由柳眉颇蹙,低声呢喃起来:“果然不出我所料。”便徐徐
抬起眼睛,望向二人道:“倘若小女子没有猜错,你们该是中了一种淫邪之毒,
名叫「玄女相蚀大法」。”

二人听见,不禁眼睛大睁,互望一眼,神色间又是惊喜,又是恐惧。

白瑞雪看见二人的模样,便已有了三四成把握,便即微微笑道:“要解除你
们体内的剧毒,可谓艰难得很,懂得「玄女相蚀大法」的人,相信当今世上,也
不会有几人,可是……”

两人听到这里,旋即目不交睫地盯着她。

白瑞雪朝他们轻轻一笑,徐徐又道:“可是……也未必便没得医治,只要你
们肯与我合作,或许我有方法为你解除体毒也说不定。”

二人其实只知身上被人下了毒,却不知此毒是什么名堂,现在还是首次听着。

饶是如此,但二人听得白瑞雪说得这般肯定,也不禁动容起来。

只听史通明沙哑着声音,问道:“姑娘当真有办法给我们医治?”言中充满
着疑惑。

白瑞雪道:“我只是说或许可以,并非说实有把握,但要是你们肯合作,把
血燕门的事说与我知,以及有关火药的事说出来,我会尽力为你们医治。”

唐贵道:“要是咱们不说呢?”

白瑞雪微笑道:“你们不说,我自然奈何不了你,但你们中了这种淫邪之毒,
若半年之内得不到施药人解救,其后果如何,相信两位也该会知晓,也不用小女
子多说了。倘若两位不愿合作,我只好把各下的名讳门派,四处张贴宣扬,到时
血燕门知道你们失手被擒,他们会放过你们吗?要知,一个再无法保存身分,并
且失去利用价值的人,你们看血燕门会如何对待你俩,到时一旦毒发,还会给你
们解救么?”

二人听得大汗淋漓,白瑞雪所说的话,无一不令他们心寒胆裂。还有她所说
的毒发征状,确与下毒之人所说无异,便知白瑞雪的说话并非恫吓。

这时二人不由脸白如纸,良久说不出话来,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第二集第十章武林大会

白瑞雪方才与他们如此一弄,潜藏体内的「玄女相蚀大法」,立时产生反应,
一股熊熊欲火,早便燃点起来。

她骤觉口干喉燥,气息急促,胯间不觉发骚发痒,甘露长流,无可禁止。

白瑞雪这时看见二人的宝贝,一股难言的冲动,更是无从抑止。

二人听了她一番说话后,原本硬直如铁的龙枪,这时已吓得垂倒下来。白瑞
雪见着,不禁叹息道:“真可怜,怎地又软了!”

话才说完,螓首缓缓往前探去,埋首至史通明的胯间,伸出丁香小舌,舔舔
他的头部。史通明倏地一颤,轻轻呻吟一声。白瑞雪听见,便即小嘴微张,把他
含入口中,怜惜地吸吮起来,而另一只柔荑,却为唐贵套动着。

白瑞雪边弄边瞧着二人的表情,只见她手口并用,来回交替,把两人弄得气
喘如牛。炷香时分已过,史通明第一个按忍不住,白液狂喷而出,猛闯白瑞雪的
口腔深处。但白瑞雪并不放过他,仍是用力地衔着,直到他涓滴不剩,才吐将出
来,朝他投以一个温柔的微笑。她把白液吐在手掌心,轻声道:“怎地这么多,
看来你已经很久没有快活过了。”

史通明顿感畅美之极,便嗯的一声应了一句。

白瑞雪转移阵地,小嘴已把唐贵的宝贝纳入口中。没过多久,唐贵也撑持不
过,便即一泄如注,任由白瑞雪把他吸得一干二净。

白瑞雪把二人的裤头拉上,并绑好裤带,站起身来微笑道:“我刚才这样待
你们,也应该满意了吧,打后便要看你们如何回报我了。我提出的条件,要是想
清楚之后,便通知房外的人便成了,今日便考虑一晚吧。”说完便徐徐走出房间。

这晚,白瑞雪突然来到罗开的房间,轻轻敲了一下房门。不久房门呀的一声
开了。罗开见是白瑞雪,略感诧异,问道:“瑞雪姐,有事找我吗?”

白瑞雪点了点头:“是有关那两人的事,我可以进来吗?”

罗开让开身子,白瑞雪娉婷而入。罗开掩上房门,回身问道:“瑞雪姐进展
如何?那两人肯合作吗?”

白瑞雪道:“我已经知道,他们确实是被「玄女相蚀大法」所害,世上练有
这法门的人,除了天熙宫纪家姊妹外,便只有我和婉婷。是否再有其他人练有此
法,便不得而知,但这个机会相信并不高。瞧来天熙宫与血燕门之间,两者的关
系不大寻常。”

罗开眉头一皱:“瑞雪姐是说瑶姬是血燕门的人?”

白瑞雪道:“可能是,更有可能是血燕门的门主。”

罗开不解道:“恩师虽然对我也有说及「玄女相蚀大法」之事,但并没有说
这门功夫可以毒害人,到底是怎样一回事?”

白瑞雪叹息道:“这门功夫凡练到「参同契」这阶段,便能在交合中吸取男
性的功力,继而化为己用。若练至第四层「肆同契」,便大有不同了。「肆同契」

是「玄女相蚀大法」的最后阶段,也是最难练的一层。若要自行修练「肆同
契」,没有十年八载,是无法练成的。除非得到练有「乾坤坎离大法」的男性帮
助,以阳息助她运功,方能速成。

“当练成「肆同契」后,女子可自行催运内息,凝聚出一股毒素,而这种毒
素,一但碰着男性的肉具,便会附在其上,接着便慢慢渗入男性体内,半年之后,
那男人便会阳气亏损,脱阳而亡,可谓阴损之极。

“若要解救受害人体毒,唯一的方法,便是再与那女子交合,再度输入新的
毒素,便可再延续半年。倘若要把男性体内的毒素悉数清除,在第四层的「肆同
契」中,也有一篇是吸取毒素的法门,只要那女的运用此法,才能把男性体内的
毒素吸去。”

罗开道:“难道瑶姬已经练到第四层?”

白瑞雪点头道:“极有可能,但那二人一时还不肯说出真相,不然便会知晓
了。但我看他们二人,对体毒甚为害怕,极欲马上能够除去。光凭这点,足以证
明他们是受制于人,方会成为血燕门的人。

“我方才已仔细考虑过,倘若咱们能为他们除去身上的毒素,无疑是救了他
们一命,对咱们自是心存感激,或许会为此而归附咱们。到时若得到他们的帮忙,
对阻挠瑶姬图谋一事,相信会有很大的帮助。”

罗开沉思一会,道:“瑞雪姐是想解除他们的毒素?”

白瑞雪点头道:“为了要破坏瑶姬的图谋,这算是个最佳的方法。「玄女相
蚀大法」我已经练至第三层,但若要练第四层,非要你的帮忙不可,你不妨考虑
一下。”

罗开道:“恩师当时再三嘱咐我,务必要我保护纪家姊妹两人安全,把瑶姬
导入正途,免她做出为祸武林之事,至今我仍铭记于心。若为了她们姊妹二人着
想,我本应无须多作犹豫。可是瑞雪姐你和恩师并非一般的关系,我这样做,岂
不对恩师不敬,这又叫我如何是好……”

白瑞雪截着他道:“罗开,你且听我说。由始至终在我心里,我从没有忘记
过长风哥。但我相信,就算咱们做那回事,长风哥也不会怪责咱们。我修练「玄
女相蚀大法」,也是长风授予我的。要知修练此功的女人,其后果如何,他比谁
也清楚不过,若没得到男人慰藉和满足,体内欲火不能宣泄,直是如捅蜂窝,随
时会有性命之危,因此长风哥才会叫你来找我,难道这一点你也想不通么?

“但我见你总是心存芥蒂,实不想让你难做,便不宣之于口罢了。但现在环
境不同,铲除血燕门一事,这是势所必行的,对瑶姬或武林来说,都是一件极为
重要的事。若不是为了这个原因,我也不会厚颜与你商量。”

罗开听完这番说话,再三细想,也觉白瑞雪的说话有点道理,心想道:“恩
师当初叫我来月明庄之时,想必也有考虑到此节,若然他不予允许,自会与我说
得明明白白,可是他并没有向我提出。难道真如瑞雪姐所言,恩师是要我来顶替
他?想来也像了,光看瑞雪姐对恩师的爱慕之情,便已知道两人是何等深爱对方,
恩师又怎会让瑞雪姐履险,所以才会叫我与瑞雪姐接触,这还有什么疑问……”

言念及此,罗开方知自己往日过于迂腐,只是往一边想,实是想岔了,不禁
摇头微笑,道:“想来我是真的想歪了,没有深究恩师的心意。瑞雪姐,要我如
何助你修练「肆同契」,罗开委实半点不知,我该怎样做才是?”

白瑞雪笑道:“你终于想通了。”

罗开点了点头。白瑞雪从怀中掏出一本书册,递给罗开道:“这是修练「玄
女相蚀大法」的秘笈,我适才已经详细看了几遍,你也可依照秘笈内所示,以「
乾坤坎离大法」助我行功便成了。还有,现在咱们首要做的,便是把身上的衣衫
脱光,你说是吗?”

罗开望着她,顿时搔着脑袋傻笑。

月影横斜,溶溶月色徐徐移过庭阶,如清水般漫进房间。

屋内只见帘影荡漾,烛光摇曳。柔和的光线,淡淡映着榻上的赤裸男女。

罗开单手支颚,从上往下望着眼前的美人儿。白瑞雪容止端丽的脸上,正自
绽出一个浅浅的微笑,这一笑犹如春光般明媚,直把罗开迷得目眩心跳!

白瑞雪的美艳,确也称得上人间绝色,洁白的皓齿,如仙似的脸庞,细长的
柳眉,清澈如水的眼睛,在两洼笑涡里,却潜藏着说不尽的风情!

这时白瑞雪抬起双手,圈上罗开的脖子,微笑着道:“你看了这么久,还没
看够么?”

罗开回过神来,不由赞道:“瑞雪姐实是美得天仙化人般,这才教我看得忘
了形。”说着伸手抚上她滑嫩的肌肤,轻轻的游移着。

白瑞雪朝他温柔一笑:“你说话太不老实了,我又怎比得上婉婷和依依呢,
其实你不嫌我人尽可夫,我已经很高兴了!”

罗开一怔,轩眉蹙额的盯住她,说道:“你怎地这般说?”

白瑞雪淡然一笑:“我说了出来,也不怕你鄙笑,就是你骂我是淫娃荡妇,
我也甘于承受!”

她歇了一会,徐徐又道:“自从我和长风哥一起,当初委实受不了他的雄威,
每次和他行房之时,犹如身受苦刑般痛楚,但我心里实在太喜欢他了,只好强自
忍受。后来我方知道,他是练了「乾坤坎离大法」这门功夫,才会这般性欲旺盛。

不久我也在长风哥口中,得知他家传另有一门女性修练的法门,便是「玄女
相蚀大法」。可是他坚持不肯授与我,也把其中利弊说与我知晓。但我为了二人
幸福着想,只好再三恳求于他,要他让我修练此法,在我的苦苦哀求下,他终于
答应了我。

“两年多前,我突然接到他的死讯,当时直教我痛不欲生,要不是婉婷在旁
拦阻,恐怕我已随他而去。自从我练了「玄女相蚀大法」后,体内淫欲之念,却
逐日大增,教人难以按抑。若不是我曾应承过婉婷,真是想一死了之。

“终于我苦撑了半年,着实忍受不住了,便开始和庄里的武师搅混,起先还
能让我稍稍舒缓,但日子久了,而「玄女相蚀大法」的功力也逐日递增,体内淫
欲火焰更炽,若无两个男人同时与我交欢,已难消却我心头的欲火,现在你该明
白了吧!”

罗开虽在婉婷口中听过此事,但目下亲耳听见,更觉感触良多,便道:“瑞
雪姐,以我认为这一门功夫,只要是用之得当,也不失为一门很好的法门,它不
但可以今人驻颜养生,也可提高个人功力。便如现在,还可以替人解毒消灾。只
是瑶姬心存恶念,用以害人罢了!再说,其实你以「肆同契」为那些人解毒,我
实在不甚赞同,希望你能再考虑一下。”

白瑞雪微微笑道:“我明白你的好意,但我这样做,并非全是为了长风哥,
能否帮到他女儿,我只能说尽力而为罢了。但最主要原因,我是为了整个武林。

光看这两人,俱是白道中的好汉子,要不是受制于人,我肯定他们决不会自
愿做这等害人之事,要是咱们知而不管,这种事只会越来越多,将来整个武林,
随时都会落在奸人之手,后果如何,我不说你也会知道了。“

罗开听得颔首称是。白瑞雪又道:“虽然靠咱们这几个人之力,也未必能挽
回大局,却也不能袖手旁观。罗开弟你放心好了,婉婷是我的好妹子,这种事我
不会让她去做的。况且我白瑞雪又算得上什么,只是一个没有男人便活不成的女
人,今次我能为武林尽一点力,也感安慰了!”

罗开听到这里,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委实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心想,一个女
人也能舍身为人,更何况自己是个堂堂大丈夫,便即道:“好!从今日起,咱们
势必要把血燕门铲除不可,决不能让他们在江湖上任意胡为。”

白瑞雪嘴角含笑,点了点头,便拉下他的脑袋,轻声道:“不用再说了,记
紧要依照秘笈里的指示去做,知道吗?”

罗开嗯了一声,低头吻上她俏脸,白瑞雪也作出热情的回应。她引导着罗开
的手,往身上的要点摸去。

罗开边吻着她腮颊,边握住他一只玉峰,温柔地揉握。只觉触手挺弹饱满,
且细滑非常。他的吻沿着项弯向下移,滑过她脖子,最后吻上她的玉峰,那颗娇
艳猩红的顶上蓓蕾,已全然纳入他口中。罗开马上舌舔唇吸,让白瑞雪感到无比
的畅美,小嘴情不自禁地逸出甜蜜的呻吟。

只见她玉手下移,轻握着罗开的宝贝,爱不释手的抚摸着。两只手指,圈住
他的头部,以拇指拭压他的棱沟,柔声道:“嗯……你……你好粗壮,实难想像
依依如何忍受得来!啊……好舒服,不要停!”

罗开继续埋头苦干,尽情享受她的丰满。白瑞雪浑身甘美,眉梢含春。白晰
修长的玉腿,早已绕上他的腰肢。只见她唇瓣鼓突,溪水连绵,沿着臀沟徐徐滴
在锦褥上。

罗开揝揝捻捻,手口并用。白瑞雪再也抵受不住了,终于开口哀求道:“进
来吧,我着实忍不住了。”

罗开见她两眼汪汪,情兴大动,也难却其情,便即跪身而起,正要提枪入洞,
方发觉她穴口奇小,直是一指难容,不由大感奇怪,心想她早非处子,为何还这
般紧细,便问道:“瑞雪姐,你这里怎地如此窄小,犹如处子一般?”

白瑞雪笑道:“这便是修练「玄女相蚀大法」的好处,不但可以青春永驻,
而越练得时日长久,膣室也愈益收紧,内里张力也会逐渐增强。但你不用担心,
用力撑开进去便是了。”

罗开听后,不由想起当日与瑶姬交欢的情景,她同样拥有一个这样的美穴。

便因为她的异常紧绷,刺激感自然随之大增,方会让他这么快便抛戈弃甲,
最后才会被她抛进水牢去。但若不是这样,又怎会遇见纪长风,更不会练成一身
好武功。人生的际遇,可真难以预料。

他此刻听见白瑞雪的说话,便把个巨大玉冠抵住花房门户,略一磨增,便用
力一挺,龙枪顿时直闯了进去。只觉宝贝被她箍得丝发难容,内中果然异常紧窄,
直是让人寸步难行。

白瑞雪骤觉大蛇入洞,当下轻哼了一声。她自纪长风之后,何尝遇过这样的
人间妙品,这回宛似如渴遇浆,久病逢丹,立时淫兴大炽,忙把玉腿两分,情穴
相迎,口里忘情地叫道:“好美!再用力深进,不用怜惜姐姐。”

罗开犹如亢龙得水,低头见着宝贝被花穴牢牢含箍,当即用力直没至根。白
瑞雪美得身躯绷硬,膣内空虚全消,只觉大宝贝充贯琼室。

这时罗开金枪大震,旋即猛提狂戳,没多久便熟不由径,越来越是凶猛。但
见白瑞雪却毫无所苦,不住凑臀相迎,不停娇喘道:“罗开弟你当真神勇,姐姐
自这两年来,今日方尝到真正滋味,你便好好爱我一晚,让我能得以尽兴,便是
死去也是甘愿了。”

罗开一面左冲右撞,一面道:“既是瑞雪姐满意,罗开自当尽力,如今先让
你尽兴一番,再行助你运功修练如何?”

白瑞雪道:“这再好不过了,罗开弟你且睡下来,让我在上面好么?”

罗开自无意见,便即抽身而退,仰躺下来。白瑞雪身子一翻,便跨伏在罗开
胯间,她也不嫌脏,连浆带汁把他的龙枪纳入口中,忘情地吸吮起来。

她一手抚玩着子孙袋,一手提着龙杆,直弄得罗开浑身畅爽。只听白瑞雪吃
得唧唧有声,不时以舌头舔尽棒身,不时又轻含皱囊,直到她心满意足,方跨骑
沉臀,引蛇入洞。

白瑞雪被宝贝一钻,便已在花心内钉住,其硬如铁,烫热非常,顿时美入心
肺,忘情叫道:“好硬好热,你这根宝贝着实爱煞人也!姐姐箍得你畅快吗?”

罗开笑道:“委实美得紧要,尤其现在望见它时没时现,琼浆飞溅,这光景
实在太诱人了。”

白瑞雪听见,也低头看去,果见其景甚为淫靡。她听见罗开爱看,便把身子
仰后,尽量把那美景呈现在他眼前。随见她玉臀款抛,“噗嗤,噗嗤”的大起大
落,她也不运功按抑,好让自己能尽情发泄。没多久也因情兴大炽,津液汪汪狂
涌,无法止竭,再疾送几回,便以泄泄汨汨的丢了。

当晚两人乐至二更,方定起心来依书修习,直至天明。

罗开把阳息冲开她任脉、督脉、阴维、阳维、阴蹻、阳蹻等六脉,其中任督
二脉乃是阴阳兼通的要脉,一经贯通,白瑞雪的功力不但大有增进,且内息中的
阳气也积蓄到相当火候,只消白瑞雪再自行依法修习一日,「肆同契」便可大功
告成。

晨光初上,雁影门外早已人如潮涌,车马喧喧。

今天正是武林大会的日子,自四方八面而来的江湖人物,不论黑道白道,均
已比肩继踵而来。一些名门大派,早便由雁影门接待入住,还有不少小门小派,
今早才能携帖进内。

罗开昨夜虽一夜未眠,却对他全无影响。一大清早,便已准备动身启程。皆
因首日是雁影门设宴迎宾之日,帖上早已定明,每帖只能接待六名宾客,罗开只
好与怪婆婆、白婉婷、董依依、上官柳和小金前往。曲依韵皆因是华山派弟子,
自知不便前往。而白瑞雪也自愿留下修习「肆同契」。

雁影门位于长堤坡之南,两者相距只有半里路遥。众人来到雁影门外,只见
其建筑异常宏伟,一派磅礡,高楼一栋接着一栋,重重叠叠。来到门前,由小金
递上请柬,便有一名雁影门弟子在前引领,带着众人进内。

进得屋内,罗开见这处气派甚大,但见众弟子庄丁如天竺鼠般,忙个不停,
正自来回待客,川流不息。罗开心中纳罕,光看这等声势,便晓得雁影门在江湖
上的地位,是何等地显赫,权势是何等熏灼。

众人被迎到一个大厅,厅上早已人头涌涌,有站有坐,实不下千人。只见各
人一团一簇的互相寒暄交谈,颇为热闹。六人找了一张圆桌坐下,便听董依依笑
道:“这里果然热闹得紧,不知这个武林盟主是怎生模样,能够创立这样一个大
门派。”

上官柳低声道:“当今武林盟主傲笑天,据说武功并非如何厉害,但其人爱
出风头,交际手腕极好,且喜济困扶危,排患解纷,因此上任盟主死后,便被各
大门派推举成为盟主,也并不是以武力得来的。”

怪婆婆摇头道:“自来当任盟主的人,必是武德兼备的人物,倘若有什么大
事发生,没两三下武功底子,又如何震压得住。依我看这个盟主,只是个徒有虚
名,土龙刍狗之流罢了。”

便在这时,一把沈厚的女声自罗开身旁响起:“罗少侠,原来阁下也来参加
英雄大会。”罗开循声望去,那人竟是慈玄师太,而峨嵋三英却站在她身后。

罗开看见,便即长身而起,抱拳躬身行礼:“不知师太驾到,晚辈有失远迎。”

慈玄笑道:“当日误认了罗少侠为黑王蜂,贫尼还没有亲身请罪,还望罗少
侠海涵!”

罗开一听,顿时心里一跳,要是他知道黑王蜂便在眼前,恐怕大大不妙了,
当即道:“师太这样说,实令晚辈汗颜!是了,我还没给师太引见。”

慈玄点了点头,目光便望向坐上众人,只见罗开道:“这位是邱婆婆……”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欲要看看慈玄的反应。

果然见慈玄双目大睁,连随踏前两步,躬身合十道:“原……原来是邱老前
辈,慈玄在此见过老前辈。贫尼早已久仰大名,没想今日有此福缘,能得一见当
世高人,实是三生有幸。”说毕便即向峨嵋三英道:“止怡,止茵,止若,还不
过来拜见邱老前辈。”三人听后,虽不知这老太婆是何许人物,但见掌门对她执
礼有恭,想必也是什么成名高人了,便连忙上前行礼。

怪婆婆也没有站起身来,只是点头说了声免礼。罗开便向怪婆婆道:“慈玄
师太是现任峨嵋掌门,晚辈也是十多天前才有缘得见。”便再向慈玄道:“这几
位都是晚辈的朋友,这位便是人称”冷艳天娇“白婉婷,这位是邱婆婆的高足董
依依,而这位是上官柳,这都是师太曾见过的。”三人一一躬身行礼。

慈玄连随即合十还礼,笑道:“原来董姑娘是邱婆婆的高足,无怪当日姑娘
的轻功如此高明。”

董依依听她称赞自己,心下自是万分得意,当下笑道:“不要取笑依依了,
那日我对师太无礼,还望师太不要怪依依才是。”

慈玄道:“那日都是贫尼胡涂,又怎会怪姑娘呢!我记得当日你和罗少侠追
踪黑王蜂,不知后来情形如何呢?”

董依依见她问起,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只得望望罗开,口里却结结巴巴道
:“那……那日……”

罗开自是不待她回答下去,当下抢先道:“说起当日,若不是这位上官兄的
帮忙,我实在无法把白姑娘救出,更不能把黑王蜂处理掉。”

慈玄瞪大眼睛,忙问道:“是么!莫非你已经把黑王蜂除去。”

罗开笑道:“黑王蜂这个淫贼已经在世上消失,从今以后也再没这号人物了。”

他说得甚是隐晦。

慈玄喜道:“得罗少侠除去这一大害,实是武林之福,贫尼先行在此致谢。”

罗开忙道:“这等小事何足道哉,师太不用多礼!”

怪婆婆突然道:“师太若不嫌弃与老太婆同坐,便请一起如何。”慈玄自听
得这人是怪婆婆后,虽未曾识荆,却早有耳闻,更知她武功博大精深,已臻出神
入化之境,对这样的高人先辈,早便有结交之意,这时听得怪婆婆如此说,自是
正合心意,当即谢了一声,欣然坐下。

而怪婆婆却另有计较,她素知峨嵋派在江湖上响有盛名,若能与她一桌同坐,
旁人那敢小觑了他们,而最为重要的,便是乘此机会与名门大派多加来往,对罗
开将来开门立派一事,实是大有帮助。二来她久居深山,江湖中事也早已不知,
今趟她立意要从旁辅助罗开,也不得不再投入江湖了。现刻更可在慈玄口中,多
少也得知江湖上的近况。但罗开和上官柳两人听见,不禁眉头一紧,惴惴难安。

罗开心里想道:“峨嵋派对黑王蜂可说深仇似海,若在言谈之间有个闪失,
被她发现了上官柳的身分,那时当真大大不妥了!”

便在这时,桌旁一声佛号响起,众人回头看去,见一个银眉低垂的老僧,身
后跟着一群和尚,有老有少的不下十人,正自卓立眼前。

只见那老僧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贫僧空明见过邱施主和慈玄师太。”

怪婆婆老眼一抬,当下笑道:“老和尚,没见二十多年,你还没多大改变,
还是这副迂腐模样。”

空明道:“自从当年洪圣关一别,点点指头,算来也有二十四年了,后来听
闻施主绝迹江湖,实令贫僧久怀慕蔺。”

慈玄见这人正是少林掌门空明大师,赶忙站起还礼:“贫尼见过空明、空见
两位大师。”站在空明身旁的一个老僧,法号空见,乃少林戒律院首座,执掌职
司监管少林弟子的功过,却是空明大师的师弟。

罗开等后辈见是少林方丈,便依次上前拜见。空明、空月逐一回礼后,怪婆
婆笑道:“老和尚,你我阔别多年,快坐下来再谈话。”后辈听见怪婆婆的说话,
便纷纷退到椅后,把坐位让了出来。

罗开却被怪婆婆扯住,叫他坐在身旁不用离开。空明与怪婆婆两人,当年已
颇有交情,空明更深知怪婆婆性情怪异,为人豪爽,对她肆无忌惮的言语,也不
多大介怀。空明、空月合十一礼,说了声“阿弥陀佛”便即坐了下来,其余僧众
便站在二人身后。

过不多时,雁影门的弟子,纷纷送上香茶茗客,众人也谈笑甚欢。

少林直来可谓是武林之首,空明方丈更是无人不识。这时堂上的各门各派,
不住投来诧异的目光。心里均想,这个老太婆和那年轻人究是何人,竟与少林、
峨嵋两派的掌门同坐一桌,且谈笑生风,喜笑盈腮,一时均不明个中道理。

其中还有不少人认出“冷艳天娇”白婉婷,心想连这一号人物,却被排挤于
外,卓立一旁,更是大感奇怪。